【戈萨短篇】弑神者
·权力的游戏千面神AU
·描写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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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直到很多年以后，萨拉查还记得那个下午。
那个下午的阳光正好，透过林子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。他走过之处，暗红色的血液遇到灿烂的阳光，也变得明亮起来。
他刚刚从阿瓦隆那个地方逃出，身受重伤，血一直在流，虽然也因此吓跑了本该在此作祟的野兽。
这时候戈德里克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金发碧眼的青年几乎是马上就跑到了他身边。
“诸神哪，你受伤了！”他惊呼，“先别动，我给你简单治疗一下。”
还真是有趣的人类。
戈德里克手上晕出白色的光芒，较大的伤口开始愈合，血也止住了。
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闪的萨拉查有些睁不开眼。碧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神情。
他说：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“要不要去我的城堡？我让朋友给你治疗。”
他本不应该如此轻信他人，更何况老师也曾多次教导他不要轻信人类，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就像中了什么摄心的魔咒。
事实证明，他从一开始就被这个阳光的人类吸引了。
戈德里克招来一头龙。龙看到他，有些吃惊，但还是微微对他点了点头。萨拉查在戈德里克的搀扶下走到了龙的面前，然后一个打横抱起，他坐到了戈德里克身前。
他莫名其妙的有些脸红。
【斯莱特林大人。】龙对他说，【我听说了阿瓦隆的事情，我很抱歉。】
【你不用对此感到抱歉。】萨拉查轻声说，【协助康涅留斯叛变的是阿瓦隆的龙族，不是你。】
【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胞。】龙有些丧气，【斯莱特林大人，您不用如此宽慰我，大概也是有些迁怒的吧……】
“你刚刚说的是什么？”戈德里克很是好奇，“龙语吗？”
萨拉查挑了挑眉，点点头。
“哇，好厉害诶，”青年一脸崇拜，“那可是传说中的德鲁伊才能做到的事情……”
萨拉查无奈扶额。
事实上，只要是个阿瓦隆的人，就会那么一两种神奇生物语言。
而他，因为位阶的原因恰好能和所有魔法生物交流。
阿瓦隆主神之一，生命之神。
【你真的不用为此自责。我原谅你。】
【……斯莱特林大人总是如此啊，】龙微微吐了口龙息，【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一遍又一遍的冒犯，进而背叛啊。】
戈德里克静静地看着一人一龙说话。
这个受伤的青年身上固然有很多谜团，但是他就是直觉的相信他。黑发红眼的青年认真地说着龙语的样子，他不得不承认，非常吸引他。
【对了，大人，】龙说，【我叫德雷克斯勒，这是我的主人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。】
萨拉查轻轻点头。
前方的云层中间出现了几个尖塔的塔顶。
“我们到了。”
龙向下飞去，慢慢的，照顾到受伤的萨拉查。
“他一定是在照顾你，”戈德里克微笑着对他说，“平时他可都是一个俯冲直接就冲下去了呢。”
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龙息。
龙轻轻的着陆在城堡前的一大片空地上。空地上已经砸出来了一个大坑，看起来像是德雷克斯勒每一次都在这里着陆。
戈德里克带着他，踩上地面上的法阵，直接进入了城堡。
他把萨拉查安顿好。
“赫尔加？赫尔加你在吗？”
“蠢狮子干什么这么大声，赫尔加在熬魔药。”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黑发灰眼的女子，“会吵到她的……诸神哪！”她看到了重伤的萨拉查，“我马上叫赫尔加出来！”
她匆匆忙忙跑出去，门外一阵鸡飞狗跳。
一个褐发棕眼的女子匆忙赶进来。
“诸神哪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！”女子在一通眼花缭乱的检查之后说，“受了这么重的伤！看起来还像是生命之神之子造成的伤害……”
萨拉查虚弱地笑了笑。
就是啊……
当然他不可能告诉他们。
他永远不会忘记康涅留斯的眼神。
二
“我恨你，我恨你，我恨你！”
萨拉查还记得康涅留斯魔怔一般的呓语。
“当初为什么要杀掉母亲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康涅留斯阴狠却又透着迷茫的红色眼睛盯着他，满满的仇恨让萨拉查几乎认不出来他，“她是你的妻子……就这样你也不能放过她吗！”
当初，生命之神之妻，玛利亚，私通外敌，差点毁了阿瓦隆。
萨拉查亲手杀死了她。
说是没有犹豫，是不可能的。就算他不爱她，他们毕竟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。可惜玛利亚已经疯了。
于是他亲自宣判审判结果，亲自执行，把玛利亚的灵魂从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抽出，然后寂灭，什么都没有剩下。
或许剩下了一个从此恨上自己的儿子。
康涅留斯这几年的小动作说他没有注意到，那是不可能的。他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，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他不愿意承认，他的儿子对他恨到心底。
直到那一天，康涅留斯联合阿瓦隆龙族，踏平了他的大殿，打断了他的闭关，重伤了他，迫使他离开阿瓦隆。
萨拉查彻底地失去了希望。
三
“好了，你可以下来了。”
很多天以后，褐发的女子——赫尔加赫奇帕奇这样和他说道。
这里一共有三个人，戈德里克，赫尔加，以及罗伊娜拉文克劳——就是之前那个黑发的女性。他们似乎在筹备着什么，这几天一直忙忙碌碌地在城堡里到处跑。
“这下，你可以好好地和我们介绍一下自己了。”
三个人同时用好奇的眼神盯住他。
萨拉查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跟他们讲多少。
“别想隐瞒你来自阿瓦隆这个事实。”赫尔加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的犹豫，“喂，真诚点儿，我们可是救了你的人诶。”
萨拉查叹了口气。
“萨拉查斯莱特林。”
“生命之神？”罗伊娜和赫尔加同时惊叫起来，“诸神哪，真不敢相信！”
戈德里克一脸懵逼。
“什么？什么生命之神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……”
“听说过就奇怪了，”赫尔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“要不是我去过阿瓦隆，我也不会知道生命之神叫什么名字！”
萨拉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。
“怪不得你能说龙语！”戈德里克恍然大悟。
“行了行了……”他无力地说，“赫尔加，你大概都知道了……我早已不是什么生命之神。”
他们一同沉默了。
良久，无人开口。
“你看见了？这些伤都是康涅留斯的手法。”萨拉查叹口气，睫毛微颤，“他已经对我恨到这个程度了。”
赫尔加点点头。
窗外传来几声鸟鸣。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，温暖着房间内的冰凉。萨拉查看见阳光，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康涅留斯。
那时候康涅留斯才半大点儿高，头将将能抵到他的腰。孩子喜欢找他玩儿，而他没有时间陪儿子玩的时候，康涅留斯就喜欢给他制造麻烦。
各种各样的小麻烦。
那时候的他，一直生活在这样的阳光下。
“……我很抱歉。”赫尔加沙哑着嗓子说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萨拉查抽回思绪，“你们无需对此感到抱歉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。
这时候，戈德里克突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无妨，”青年闭上眼，说，“现在你有我们了。”
萨拉查愣住了。
戈德里克的拥抱非常温暖，让他贪恋的美好。
他流下几滴眼泪，却还是笑了。“是啊，我有你们了。”
他说。
戈德里克抱得更紧了。
“欢迎你来到霍格沃茨，我的朋友。”
他微笑。
四
后来，他和他们一起建立了霍格沃茨，教导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。
他的三个好友本来看起来比他年轻，现在都看起来比他老了。
曾经有学生好奇过，为什么就从来没有见过斯莱特林教授变老，他们都只是笑笑，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。
萨拉查突然害怕起来。
凡人皆有一死。
Valar Morghulis。
失去了大部分神力的他，无能为力。他现在也顶多能够起死回生一个人，长生不老更是无法做到。
特别是对于戈德里克。
萨拉查在很多年前就知道自己爱上他了。
无可救药地。
“在想什么呢，萨拉查？”戈德里克看见他发呆，上前来打招呼，“再不赶紧赫尔加的小甜饼就要被罗伊娜吃完了。”
“啊！”萨拉查赶紧回过神，“这可不行，我要赶快过去。”
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的身影远去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萨拉……”戈德里克喃喃自语道，“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啊……”
“你是否知道，我已经爱上你这个混蛋了呢……”
不远处，萨拉查站在阴暗之中，听到了戈德里克的话。
他想冲出去抱住他，告诉戈德里克他也爱他。
可是这样对于两人都是折磨。
因为时间注定要将他们分开。
“我知道你在听，萨拉。”
萨拉查微微一愣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……”戈德里克忧郁的声音传进萨拉查的耳朵，“你的答案，是什么呢？”
良久，没有回答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戈德里克自嘲的笑笑，“原来自始至终只是我一厢情愿……让你困扰了，萨——斯莱特林阁下。”
萨拉查因为戈德里克的称呼，就像是被重击了一般胸口钝痛。他听得出戈德里克声音里的绝望，听得出他的悲伤。
“别走。”
他鬼使神差的就说出来了挽留的话。
戈德里克背对着他，站在他面前。
“你这是在给我希望么……”
萨拉查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可是他已经给了戈德里克希望。
他不想去打破希望。他也不舍得去打破他深爱的双眼里燃烧着的希望。
“我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我也爱着你。”
戈德里克猛地转身。
“我没有听错吧？”他欣喜的声音颤抖起来，“你也……”
言语远不如行动有说服力。
萨拉查踮起脚，摁下戈德里克的头，吻了上去。
戈德里克紧紧地抱住他。
“不许想以后的事，”萨拉查说，“享受现在。”
“好。”戈德里克微微笑着，又狠狠地吻上了面前的人。
五
“所以你们在一起了？”
罗伊娜和赫尔加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。
“交代过程，不许隐瞒。”
萨拉查红着脸躲到戈德里克身后，不去看两位女士。
戈德里克笑着把他从身后拉出来，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女士们的尖叫快要震破萨拉查的耳膜了。
“害羞什么？”戈德里克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垂上，“难道我们不是一对儿了？”
他夸张地捂住心口。
萨拉查的脸更红了。
“是是是，”他小声嘀咕，“行了吧？”
这时候，赫尔加霸气的起身，端走了小甜饼。
“既然你们自己都那么甜了，”她阴恻恻地一笑，“那么就不要吃我的小甜饼了！罗伊娜，我们走！”
“不要啊……”
萨拉查眼巴巴地看着小甜饼长脚了越跑越远，眼睛里全是心痛的色彩——
“戈德里克格兰芬多！”
六
他仍然记得他们的第一次。
房间里有些黑暗，却充满了炽热的温度。他从拥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强势地压制住，完全无法反抗，但是也心甘情愿。
他心甘情愿。
夜还很长。
七
他记得那天，恐惧又一次渗透进了他心里。
当他看见戈德里克了无生气地躺在他面前，面色苍白失去了所有血色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。
与疯狂。
罗伊娜重伤，赫尔加也不怎么样。教廷趁着他离开了霍格沃茨的时候，发动了进攻。
若不是当初他和他们一起设下的防御和攻击法阵，霍格沃茨早已不复存在。
尽管这样，戈德里克还是死了。
死了。
他颓丧的坐在床沿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已经死去的戈德里克还要糟糕。
“萨拉查……”
“你们走吧，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，好不好……”
她们完全看不见萨拉查的表情，他凌乱的长发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庞，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。
不过对于他来说，可能真的是这样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转身离开。
萨拉查颤抖着手，轻轻触碰着戈德里克的脸庞。苍白的人身体还保持着一些生前的柔软，只是失去了温度。
失去了让他安心的温暖。
他体内沉寂了久远的神力突然开始四处冲撞，挤压着他的心肺，令他头昏脑涨，用不上力气。
咬紧下嘴唇，他拼命压制着。
不，不能。
许久没有使用神力，风险过大。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个控制不好，被阿瓦隆发现，或者一下子让戈德里克回到婴儿时期，而且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。
不能……
{戈德里克和霍格沃茨，这不是很好选吗？肯定选戈德里克啊！}
{这可是霍格沃茨！}
他痛苦的捂住脑袋。
身边传来了纸张扇动的声音。
一只纸折的飞鸟。
展开，他看见了赫尔加的笔迹。
复活他吧……如果你可以。
不用担心后果，我们在呢。
萨拉查看着这张纸条，有几滴泪水从眼角溢出。
谢谢你们，罗伊娜，赫尔加。
祝我好运吧。
他身旁慢慢弥漫起了白色的光晕，眼睛变成了深红色。黑色的发丝随着周身疯狂旋转的气流飘飞，充满了神的高傲。
“Nadach。”
血色开始爬上戈德里克的脸庞。苍白迅速地消失了。
当萨拉查结束的时候，戈德里克已经恢复了他鼎盛时的样貌。
他突然脸色一僵。
“主神大人。”
从萨拉查的背后传来一个他万分熟悉的声音。
“请随我回去。叛党已经抓捕起来，就等待您审判了。”
“不。”
萨拉查冷漠地拒绝。
他身后的人摘下兜帽，露出毫无表情的脸。
“请随我回去。”
神使将手搭在萨拉查的肩膀上。
“您大概也是知道的，您刚刚复活了那位——”神使说道，“我是可以强制带您回去的。”
“不。”
回去，他就记不得这里的一切了。
阿瓦隆不允许凡世间的一切。
“一忘皆空。”
萨拉查惊愕地看向身后为表抱歉对自己鞠了一躬的神使，陷入了混沌。
八
戈德里克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见自己睡在寝室里。
我不是……死了吗？
他爬下床，活动活动微微有些僵硬的身躯。
“戈德里克！”罗伊娜从门外冲进来，“你终于醒了！萨拉查被阿瓦隆的带走了！”
“罗伊娜？”他没有反应过来，“等等，我不是死了吗？”
罗伊娜焦急地跺跺脚。
“你傻啊！”她皱起了眉头，“他使用了他的神力！我们怎么这么傻……还叫他放心……”
戈德里克愣住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萨拉查他……”
戈德里克看见罗伊娜颤抖着点头。
他匆匆走过罗伊娜身边，留下一句话。
“我去找他。”
“你会死的！”罗伊娜大喊，“若不是当初赫尔加的德鲁伊血脉，她也早已经死在那里了！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不在乎……不在乎……
长长的走廊里经久回荡着戈德里克的话语。
留下罗伊娜长久不能平静。
九
戈德里克很容易就找到了赫尔加之前和他们讲过的阿瓦隆的入口。
轻轻松松地伪装成萨拉查的气息，他走了进去。
别有洞天。
果然是神界。
充满着圣洁的光影。
此时他却没有心情欣赏。
他感觉到了空气中留下的，独属于萨拉查的波动。一路顺着找过去，他几乎是在发了疯一般地奔跑。
直到一间牢房前。
“谁！”
守卫四处看看，看见了他，握紧长枪向他刺去。
挥挥手，守卫悄无声息地倒在他面前。
踏入监牢。
牢狱内部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。阴森，潮湿，生锈的铁门被推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响，没有一点阳光。
仿佛是在告诉他们没有希望。
托着萨拉查的波动的福，一路上并无隔阻，他顺利地来到了最里面，也是最可怖的牢房不远处。
他听见有人讲话。
“您打算如何处置他？”
“毕竟是玛利亚的儿子。给他个痛快的吧。”
“谨遵主令。”
下达判决的人，听起来有点像是萨拉查。
戈德里克一时间露出了破绽，让两个交谈的人注意到了他。
“劝你自己出来。”
萨拉查的声音冷漠到他都认不出来了。
戈德里克从藏身处走出。
“！”
啊，是萨拉查。
不过他身边的神使，好像特别惊讶会看到他。
“启禀主上，”神使低下头，让兜帽遮住他的表情，“这是个人类。”
“凡人怎么能够进的了这里。”萨拉查冷漠地看向他，却突然楞在了原地。
“启禀主上！牢狱守卫被杀！”
“……是你吧。”
神转向他，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。他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“主神大人，”神使低声提醒，“擅闯神界，弑神，是死罪。”
神明一伸手，示意他安静。
“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。”
神明说。
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，突然笑了。
“原来你都忘了啊……”
低语声对于神明来讲莫名其妙的刺耳。
他忘记了什么？
“我就是闯进来捣乱的。”青年惨淡的笑容让神明一阵揪心，“听候处置。”
“……”神明咬了咬嘴唇。
“大人。”
神使又一次提醒他。
神明狠下心来。
“凡人，”他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，“因为你擅闯神界，弑神，我判处你灵魂寂灭的刑罚。有没有遗言。”
戈德里克已经咬破了嘴唇。
“有。”
他说。
“以后不要给别人第二次生命了。”
“活着就是在侍奉痛苦啊……”
神明内心震颤。
他觉得自己若是杀了他，自己会后悔一辈子。
可是神明不能食言。
蓝色的火焰燃上了金发青年的身躯。火光中，青年绝望的微笑令萨拉查心口钝痛。
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“大人，”神使说，“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走吧。”
十
阿瓦隆诸神有一大千古迷题。
原本是生命之神的主神一夜之间变成了千面死神。
大概只有萨拉查自己清楚。
“戈德里克……”
“你是对的。”
活着就是侍奉痛苦。
死亡是解脱。
他在变为千面死神的第一天，回应了信徒的祈祷。
“死亡是解脱。”
他给予自己的信徒世界上最宝贵的礼物。
不是生命，是死亡。
“Valar morghulis。”
信徒们喃喃祈祷。
“Valar dohaeris。”
神明低声回应。
【注：Valar morghulis凡人皆有一死
Valar dohaeris凡人皆需侍奉】
